厨余松饼
我有个朋友叫松饼,不知道她看到这篇日记作何感想。
天涯上最近很流行No Zuo No Die的帖子,如果“作”是折腾的意思的话,那么我从小一路作过来,当妈了还是一如既往地作。是的,扮演勤俭持家的贤妻良母这样的角色,本身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作。
一开始给金鱼做辅食,每次都会剩下那么一小杯,大概一两个盎司的样子,Annabel Karmel的书上教妈妈们用小罐子一罐罐冻起来,要吃的时候再解冻。我考虑了很久,觉得非常违背我从小到大被教育的食理——食物吃进肚里都要新鲜的,遂放弃偷懒,每天现做。好在Beaba的婴儿辅食料理机极为趁手,也不算增加太多负担,反而成了一种乐趣。话说Annabel是大不列颠人,让一个来自一生平均只吃五种食物国家的人来教导一个民以食为天过渡的人如何做饭,我更加羞愧难当。
说回来剩下的那一小杯。眼瞅着一小杯变成两小杯、三小杯,速冻冷藏格都快被占满了,总得为这些冰渣找出路啊!思来想去,只有松饼方子简单好用又实际了。
每次攒够两杯的份量就可以做一次,但具体是什么果泥便完全取决于金鱼大爷试吃的成果了。比如他吃的第一样辅食是胡萝卜,第二种是牛油果,于是我昨天便倒腾了胡萝卜牛油果泥乡村奶酪夹心松饼。啧啧,听起来多么高达上啊,厨余的感觉一下子气势弱了。
这个方子简单到令人发指,所有的材料混合到一起搅拌均匀丢进烤箱里就万事大吉。好在金鱼爹味觉不是那么灵敏,所以胡萝卜泥和牛油果泥速冻几天再做也能吃得甘之如饴。
我管这种松饼叫做Left-over Cottage Cheese Muffins,突然觉得很心酸的感觉,原来当妈的都有替儿女们收拾残局的这一天。我记得小时候吃鱼,除了少数几种鱼(比如豆豉蒸黑鳗这样肉质饱满油脂丰富的),我几乎不吃鱼肚,尽挑鱼背。后来,爹妈总是调笑说“以后该培植只长鱼背的鱼了”,说是这么说,自我记事起,我的碗里从来没见过鱼头和鱼骨。
Originally recorded on May 21, 2014@sina blog